中国音乐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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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文学研究的边缘

在文学研究的边缘王小盾编者按:本文是王小盾教授应南京大学中文系之邀,在该系中国古代文学学术研讨会上的演讲。“边缘”是近年来的一个流行词,主要用来证明某种中心的存在,以表达中心失落的那种状态。本文所说的“边缘”稍有不同。古人有言曰“至大无外”,“至小无内”,“君子不器”,“道未始有封”,意思是边缘和中心的区分是相对的、暂时的;就认识活动而言,这种分别意义不大。本文就是在这一立场上使用“边缘”一词的。也就是说,在承认学科整合的前提下承认学科分立,把文学研究同其它学科的结合部称作“边缘”。这里我讲点自己在文学研究边缘部位的工作经验与感受,主要谈谈在文学与音乐结合部的一些心得。文学与音乐的一般关系从理论上说,音乐同文学的密切联系,已是一个不言自明的事实了,我们熟知的情况是:一部中国古代文学史,主体上是音乐文学的历史。出现这种情况是很自然的,因为在文学的本质中,潜藏了音乐的因素。这可以队以下两个角度来理解。一个角度是文学的早期形态。大家都知道六朝寸候的“文笔说”,例如《文心雕龙·总水力所渭“无韵者笔也,有韵者文也”。无论足以“文”与“笔”相对还是以“诗赋”与i笔”相对,都反映占代人原有这样一个观念:只有韵文,或者说,只有作为音乐文学体裁的“诗”(歌唱作品)和“赋”(不歌而诵的作品),才算文学。汉代人已经明确地表达了这—‘观念。例如《汉书·艺文志》就把诗赋单独列为一略。后来七部分类转变半四部分类。这一观念仍有相当保留。比如魏晋时候的